情系曲园

情系曲园

感恩母校

发表于: 2015-01-30 点击:

安传礼校友简介

安传礼,男,山东省淄博市人,中共党员,教授级高级工程师。1942年1月15日出生;1960年9月至1964年8月,山东曲阜师大化学系,本科;1964年8月至1967年7月,四川大学化学系,研究生;1967年7月至1983年6月,重庆民丰化工公司(原重庆东风化工厂)科员、科长、副厂长;1983年6月至2000年6月,重庆市化工局(总公司)副局长(副总经理)兼党组成员、局长(总经理)兼党组书记;2000年6月至2004年4月,重庆市国有企业监事会工作办公室监事会主席。2004年4月在重庆市国资委退休。中国共产党重庆市第一届代表大会代表,重庆市渝中区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在职期间曾多次在重庆市委党校学习或培训,多次评为优秀学员。曾受到重庆市政府和原化工部的多次表彰奖励。发表过十多篇论文。

曾任重庆市政府科技顾问团成员,重庆大学化学化工学院兼职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化工防治污染技术协会副理事长,重庆化学化工学会理事长等。退休后曾先后任上市公司渝三峡、渝开发、建峰化工独立董事。现任重庆市能源研究会理事长、重庆化学化工学会荣誉理事长、重庆市天然气化工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工程技术委员会副主任、重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外聘专家等。

我是曲阜师大化学化工学院(原曲阜师院化学系)第一届本科毕业生。去年国庆节之后,我在母校工作的同班同学孔凡岐受王琪老师的委托给我寄来一封信,并附有比我们低一年级的校友王恩多文章的校报,信中说,在母校喜迎60周年校庆之际,王琪老师希望我也能在校报上写点什么。收到信后至今已三个多月,我却还没有动笔。一方面,时间确实紧张,虽退休已经第11个年头,但日程仍然排得很满,每晚基本上都要弄到11点钟,很多时候休息日也搭上了;另一方面,凡岐在信中说希望我谈谈几十年来的工作经验和取得的具体成绩,可我只是干了份内工作,说不上经验和成绩,着实有点不太敢写。王琪老师是我们大家都十分敬重的老书记、老领导,今年元旦前夕我给他打了电话,向他说明了未能及时交卷的原因并取得其谅解,同时向他表示接下来一定抓紧时间写。

王恩多校友《两进曲园》一文我读了好几遍,这位杰出的女科学家为自己所钟爱的科学事业的不懈追求和顽强拼搏令我十分感动,同时也激起了我对更多校友和同学的回忆。我的校友和同学与我不同,绝大多数从事教育工作,在中学任教者多,也有在高校工作的。我们都还比较年轻,还活跃在工作岗位上的时候,我虽远在重庆,但仍会常常听到不少校友和同学在山东省中教战线特别出彩而受到啧啧称赞的消息,在高校的也干得很出色,解授禄同学是其中的优秀代表。我为有这样的校友和同学感到骄傲和自豪!

(一)

我常常在想,我们在母校读书的那几年,整个国家都比较困难,母校的办学条件还很差,恩多校友在文章中所提到的那些良师们多数都还是年轻的助教,少数都还是年轻的讲师,在我的印象中没有教授和副教授。但是他们所培养出来的学生却都是芬芳桃李,表现出众,这是为什么?母校到底给了我们什么?

至今我还深深地记得,老师们在缺乏成套仪器设备的情况下,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按照成套仪器的原理,把相关仪器部件或单元组合起来,把实验课很好地开了出来。我还听说过,在我们之前的大专班曾经用脸盆做过化学试验。老师们的这些作为不仅潜移默化,在我们之中培育出一种认真负责、艰苦奋斗、不怕困难和勇于攻坚克难的韧劲,而且使我们通过对相关仪器部件或单元的直接面对,更理解了成套仪器的结构和原理,非但没有影响基础理论和基础知识的学习,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更加深刻地把握了本门学科的基础。恩多校友在文章中说我们的基础知识和实验技能一点不比别人差,对此我也深有同感。在我1964年毕业的时候,国家招收的研究生还非常少,而且实行宁缺毋滥的政策,即达不到要求宁可少收。据说,当年山东省各高校化学系的本科毕业生只有两名被录取为研究生,竟然全在我们班上!那个年代全国高校不太分三六九等,用人单位对师门朝向也多不讲究,有一个“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平等环境,因此成就了我的校友和同学们的脱颖而出!

老师们不仅向我们传授知识,而且注重引导我们掌握科学的学习方法,常常组织我们对于如何读书,如何听课,如何通过实验与做作业把握知识点的精髓,如何在课堂上既要听懂又要记好笔记、同时又要把课堂内容基本记住等进行交流讨论。这种交流我参加过多次,甚至还有到其他班级“传经送宝”的经历,但其实我自身受益最大,我从老师们的言传身教及与校友和同学们的交流中,对学习的规律性有了一些认识和把握,这对以后的学习和工作都起到了很大支撑作用。

母校在给予我们专业基础与正确的学习方法的同时,还非常重视对我们进行端正思想方法的教育。

当年由那些年轻的助教和讲师组成的良师们既教书又育人,他们认真负责、精细严谨、团结协作、互相支持,在困难条件下艰苦奋斗、创新开拓,这让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对我们步入社会后如何做人、做事都产生了巨大影响,按现在的话说给予了我们强大的正能量。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王琪书记和张九山主任带领的化学系教学团队应该是最优秀的,其他系的团队可能也一样。他们堪称精英,堪称楷模,他们是曲阜师大的创业者和曲阜师大发展壮大的奠基者。在庆祝母校60华诞之际如果能给他们大大地记上一功那该有多好啊!

当时给我们上哲学课的是程汉邦老师,采用的教材是艾思奇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一书。哲学是科学的科学,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我们都很喜欢。特别是汉邦老师独特的教学方式,把抽象的哲学原理讲得浅显易懂、生动有趣、活龙活现,十分引人入胜,这帮助我们奠定了历史地、全面地、综合地观察、分析和解决问题的思想基础。

有件事情我印象特别深刻,在我们毕业分配(当时高校毕业生都由国家分配工作)后即将分赴各地之时,王琪老师请政教系主任张明老师给我们系统地讲解了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修养》一书,花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之前我曾细读过这本书,只是体会不够深,经张明老师一讲,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我感到书中充满了辩证法,如何对待组织与个人,如何对待整体与局部,如何对待失误与批评,如何对待成绩与表扬,如何对待挫折与失败,如何对待顺利与成功等等,在这本书的字里行间都可以追寻到答案,这对我们离开母校后能正确处理各种问题产生了重大影响。

还有一件事我从未忘记,在临近毕业分配时,我收到了四川大学的研究生初步录取通知,在我撰写并提交论文后在等待正式录取通知的那段日子里,王琪老师与我进行了一次较长时间的谈话。他对我四年的学习生活给予了充分肯定,诚挚的希望我研究生毕业后能回到母校化学系工作,并且说到时候要到四川大学接我回来,我高兴地答应了,但后来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冲击,我的承诺未能兑现。由于家庭出身的原因,当时我是很有些自卑感的。王琪老师的一席话,让我极大地增强了自信,这对我日后的发展影响很大。

(二)

母校给予我们的基础、方法与精神成为我和我的校友与同学在人生征途上奔跑的动力!

我研究生毕业时文化大革命还在进行,研究生被视为“修正主义苗子”,舆论导向是“知识越多越反动”,因此被胡乱分配在重庆的一个小化工厂中,当时生产秩序混乱,劳动纪律涣散,企业中的各项工作都不正常。我上班时在车间劳动,下班后无所事事。但我很快意识到,国家培养一个研究生不容易,我不应该这样混日子。同时我想到,我是学化学的,既然分到工厂,就必须懂化工。因此,我利用那段时间,自学了有关化学工程和化工机械的基础课程,调整了知识结构。四人帮被粉碎后,百废待兴,工厂主要是恢复生产和扭亏增盈,我被安排到主要生产车间的攻关组。我深知自己缺乏生产一线的历炼,主动要求按照生产流程,从头至尾,在工人师傅的帮助指导下,一个岗位一个岗位地亲手操作了一遍,不懂的地方向老同事请教或到图书室查相关资料,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这样做,不仅很快对工艺过程中所用设备及每一步所发生的变化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而且拉进了与工人师傅们的思想距离,提出的为降低原料消耗、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的工艺调整措施很容易被大家接受,攻关成效显著。我在这个厂工作了15年,对其技术进步、结构调整、污染治理和技术队伍培养做了较多实际工作。

1983年6月我由这个厂的副厂长破格进入重庆市化工局(总公司)领导班子,在视野更宽广层面更高的平台上,一下子感到自己把握总体能力的不足和知识面的欠缺,有些措手不及诚惶诚恐,生怕干不好工作。于是我尽量争取下基层的机会,在吃准每个企业的基本情况、产品结构、技术结构等的基础上,对重点产品一个一个地到生产现场从工艺流程、生产设备、技术特点等方面进行仔细调研,很快适应了工作。我先后分管过技术、生产、经营、设备、安全、环保、基建等,后来主持全面工作。

2000年7月重庆市组建化医控股(集团)公司,当时我已满58岁,按照“七上八下”的原则,未到集团工作。不久,市委将我安排到重庆市国有企业监事会工作办公室任监事会主席,主要是对市属国有企业的财务进行监督,确保国有资产保值增资。这对我又是一个新的考验,我潜心阅读了好几本有关会计和财务管理的书,加之我的助手都是财会专家,他们工作很努力,经常与我一起吃住在企业,在他们的帮助支持下很好地完成了任务,2004年4月退休。

退休之后曾先后担任3个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并继续受聘重庆大学化学化工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帮助他们指导硕士研究生与MBA。同时,通过参加对规划、可行性研究报告、基础设计、环境影响评价报告、节能专篇等的评审和新产品、新技术开发的小试或中试结题评审继续关注重庆化工的发展,这十几年凡是较大的化工项目我都参与过。重庆化工企业和重庆大学等相关高校的人都说我是专家型领导,是退休后由领导转向技术的最成功者。其实只有我自己明白,为了能够胜任工作,即使身居领导岗位的时候,我也从未停止过对专业技术和管理科学的持续学习和深入钻研。这样做确实很苦,但是能够为重庆化工的发展多做些工作,多流些汗水,到现在还能为重庆化工忙碌着,感到十分欣慰,无比幸福!

应该提及的是,这一切离不开家的支持。她,1966年毕业于华东理工大学(原华东化工学院),长期从事环保工作,是重庆市渝中区环境监测站第一任站长,曾担任渝中区职称评定委员会委员,言语不多,工作任劳任怨,家中贤妻良母。现在孩子们都忙自己的,休息日回家看看,平时就我俩,他全身心地在照顾我帮助我,要不,我想忙也忙不成。

(三)

在岗位上工作的时候,时不时会受到媒体采访。有一次,大概在1997年的国庆前后,山东电视台“天南地北山东人”栏目打听到了我,当时我正在重庆市的一位老领导的领导下,带领化工局(总公司)的一个团队在一个化工企业主持一个重大项目开车,能否开车成功关系到这个企业的生死存亡,市委、市府都非常关注。他们到车间一线找到我,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不像个局长(总经理),看不出与工人有什么不同。形成这种印象大概是对母校精神传承的结果,他们的这种印象应该是对母校作风的点赞。当他们问到我学历的时候,我的回答是山东曲阜师院毕业后又到四川大学做研究生,然后到重庆工作。在这种场合,人们通常都只谈最后学历,而我则一定是两个都要说。后来据说曲阜师大有的老师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一幕,说我没有“忘本”。事实上,我对川大也很有感情,在那里我学到了进行科学研究的基本功,特别是我的导师査雅德先生严谨治学、诲人不倦、对学生关心备至,让我终生难忘。我后来虽与化工企业打了一辈子交道,没有专门做科研工作,然而创新是企业持续取得市场竞争优势、不断提升市场竞争能力的关键,企业要想时刻对市场作出敏锐反应,就必须不断地进行新产品新技术的研发,川大学到的东西在工作中大有用武之地,那段经历对我十分宝贵。但是,工作实践与在重庆大学的兼职经历,使我深刻地认识到本科教育是高等教育的基石,因为学科基础、奋斗精神、思想境界、学习方法、思想方法基本上是在本科阶段铸就的,曲阜师大那些良师们的辛勤付出对我和我的校友与同学的成长、发展起到了奠基作用,他们奉献给我们的让我们受用终生!我,我想我的校友与同学和我一样,都会感到我们之所以能发出光和热并作出应有的贡献,是母校和老师们精心培育的结果。在喜迎母校60华诞之际,我们真诚地向母校和老师们表达感激之情,感谢母校感恩母校!感谢老师感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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